wuli宋宋

蜜桃四季春(文严文)5&6

(5)

第二天,严浩翔起床时只觉腰酸背痛的,好像被碾过一样,同时他还感觉头疼欲裂,脑袋沉沉的。

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的一举一动,万分期望时光倒流,他想拍死自己,怎么当时脑子一抽就这样干了呢?还做出了那样的举动,这也就算了,居然还亲人家,亲完居然被压了。他知名总攻的称号都快掉了。

然而,最最最关键的问题是,这么尴尬的事情以后,他该怎么面对刘耀文?

其实他理应反感同性恋的,毕竟之前遇到的那个私生那档子事害的他很惨,让他很难受,可是昨晚他不仅吻了上去,还在刘耀文压上来时没有抗拒,甚至还在肢体接触中起了反应,居然还迎合了一下他,自己可是比他大了四岁,这小孩儿还没成年呢,结果他居然被一个未成年压了……

严浩翔开始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,现在他是该装死呢?还是装死呢?还是装死呢?

看了看躺在身旁的刘耀文,严浩翔头疼地挠了挠头,被子从身上滑落,露出了少年冷白皮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,浅红从身上爬上脸,并且迅速蔓延至全身,他烦躁地挠了挠头,想先溜走

刘耀文睡得正香的时候,忽然感觉床动了动,凭着本能,他伸手捞了捞,摸到了一段小细腰,那段腰摸起来肉紧实有力,却细的一只手便可以揽住,手上触感也是嫩嫩滑滑的,一摸就知道这具身体不是一般的有诱惑力,虽然瘦瘦的,也有力量感。

几乎是摸到这截腰的同时,刘耀文就睁开了眼,下意识地抱住了那截腰。

严浩翔:“……”嗯,这会就不得不面对了?怎么解释呢?喝醉了你别介意?太像渣男了吧?他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刘耀文一眼,看着他看自己的手时后悔的眼神,忽然反应过来,不对啊,要解释也是刘耀文解释给他听啊,他慌什么?他昨晚喝醉了没错,可是刘耀文是清醒的啊,那不就助纣为虐呗。

他表面上面无表情的,内心确是在反复琢磨如何能反客为主站在道德制高点上:“刘耀文,解释。”

刘耀文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没什么好解释的,就是这样而已。”

严浩翔以为自己听错了,不该是深情告白吗?怎么回事儿?他试探性地说了一句:“你什么意思?不想负责?不想负责你就直说,我不是小姑娘,没那么脆弱,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。不用怕伤害到我。”

刘耀文:“既然你自己都说了,那我也没必要解释了,你是成年人了,好聚好散最好,就当没发生过吧。”

严浩翔:“……”所以未成年就可以不负责?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渣男。

为了防止自己被“无辜”未成年吓到,他决定立刻离开战场,于是他冷哼一声,捡起衣服走进浴室:“那你就快点走,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
虽然身体不适,但是做戏做全套,就算难受,他也要走得潇洒,像在台上一样。

好不容易坚持走进浴室,他把门重重地关上,随后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到浴缸旁,放了热水,坐进去,闷哼了一声,慢慢放松了身体,让自己感受热水对自己的温和治疗。

这个小孩儿,不太按套路走,百搭了自己进去。算了,本来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。

他走后,刘耀文坐了起来,一件件捡起自己的衣服,拐回自己的房间,倒在床上一动不动,表情很难捉摸。没躺多久,他就红了眼眶,眼泪却一直没有落下。

不该是这样的,他也想靠近严浩翔多一点,可是家庭,舆论,还有新鲜感都控制着他们,如果他真的迈出这一步,不论想不想,他们都要面对来自世俗的异样眼光,他做好了准备,他不害怕。可是他现在有弱点,那就是严浩翔,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把严浩翔拉进自己的一厢情愿,在没有确定前,他不能让严浩翔站在前面承受这些无理的,带有歧视思想的谩骂攻击,他是始作俑者,所以要保护好他。

如果这是错的事情,后果他来承受,他的心上人应该纯净无暇。

如果有机会,他一定要牵着小心上人的手在大街上散步,放肆地拥吻,享受恋人之间的约会,享受恋人一起生活的日子,享受光明正大地对他好、宠着他的日常 

但是在没有将来的前提下,他的小心上人就该挂在天上发光发亮。

回忆结束,刘耀文握着手机,唇角抿得很紧,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
他给严浩翔发过很多条消息,可是都没有收到回复,连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”都没有,按照严浩翔的习惯,他应该看到未读信息一定要点开,点开了一定要回复,实在不想回也会只发一个句号。不回信息其实是很不正常的,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没法回信息。

难道是被绑架了?

刘耀文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地图,上面有个高速移动的小点,正朝郊外开去。

这是他偷偷装在严浩翔手机里的追踪器的信号,为的就是防止出现那次的私生事件,保证他可以及时赶到。位置可以找到,可是他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,不可轻举妄动,而且严浩翔身份特殊,打报警电话也不合适,也容易被无知网民尬黑,这会让小心上人难受,自己更加心疼宝贝。

他没想太久,拨通了丁程鑫的电话:“丁哥,你知道严浩翔去哪里了吗?我找不到他了。”

丁程鑫的声音忙忙碌碌的:“怎么了?严浩翔不见了?我叫马嘉祺去接他了啊,他们还没到吗?”

“我没有收到严浩翔的信息,他可能被抓了。我这里有追踪器,可以找到他,你能帮个忙吗?”

刘耀文迅速发了定位过去,立刻打车去追那个点,心里默念:我来了,等我。

没过多久他就追上了那个点,可是那个点居然是一个骑自行车的人,刘耀文发了疯似的拽住他的衣领逼问:“你是谁?你是不是收过别人给的手机?那人是谁?他在哪儿!”

骑行者被吓到腿都软了:“我我我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那人就说、说这个手机送我了,然后、然后他就走了啊!我、我根本不认识他啊!大、大哥,这手机,是、是你的吗?我、我还你,还给你行吗?”

刘耀文送了手,接过手机,立刻给丁程鑫打电话。

“丁哥,快给马哥打电话!问他知不知道严浩翔的下落!”

(6)

丁程鑫打通电话已经是半小时后了,此时他已经打了四十几个电话,整个人都开始烦躁了,在心里给马嘉祺记了一笔,想着以后一定要讨回来,让他哄自己,哄到自己身心舒畅。

接通电话后,他冷着声音问:“你在哪里?浩翔是不是跟你在一起?你们去干什么了?”

那边的人没有回答他,而是一直在呜咽,说话说不利索,好像嘴里含着什么一样。

意识到不对劲,丁程鑫立马紧张了起来,着急地问他:“马嘉祺!马嘉祺是你吗?你怎么了?啊?”

可是回应他的,却是一声沉闷的,硬物击打肉体的声音,那人又哼了一声,那边陷入了沉默之中。无论他如何呼喊,那边始终是这样寂静,就好像……手机已经离开了主人,被抛在原地。

当天晚上,刘耀文就从丁程鑫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,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,他无法想象如果严浩翔出了事他该怎么办,他该怎么去抹去严浩翔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,怎么让自己好受。他知道他不可以为此堕落,他不是自己一个人,他身后还有自己的家人和家业,就算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,也绝不会拿全公司上下几千人的饭碗当草芥,他是个纨绔,他也是个明事理的纨绔。最坏的不过就是以后放不下了,终生不娶,不能给家族留后,但是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、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,让这些人都有安定的生活。

至于严浩翔……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念念不忘,至少他永远都在刘耀文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。位置不大,也不深,只够每次想起他时,心脏猛地绞痛一下,提醒他自己曾有个想占有的人。

他的胡思乱想只用了一秒,许是早就做过预测,给自己打过预防针,想了很久很久。

丁程鑫依然非常着急,他不停的在原地兜圈子,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,毕竟失踪的除了他手下的艺人,还有他的爱人,唯一一个愿意为他奋不顾身的爱人。

他走了几分钟,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侦探朋友,这位侦探朋友十分厉害,他的主业是心理医生,侦探是副业,可是他的副业生意却比主页还要好,最重要的是,当初就是他帮忙找到被囚禁的严浩翔的,所以对于他的实力,丁程鑫还是十分了解的,可以说这位朋友是侦探这个行业的翘楚。

他连忙给侦探打电话去:“宋先生,你现在方便吗?我想让你帮忙找找人。”

“所以,这小子又丢了?”宋亚轩眯着眼睛看了看丁程鑫,突然开口说道,“应该不只是他失踪了吧?起码还丢了一个人,而且这个人跟你关系不一般,对吗?”

丁程鑫急得人都被汗水浸透了,他把宋亚轩拉到沙发旁:“哎呀你别管这么多,快说你需要什么信息,正事更要紧!我不是找你来聊八卦的!”

宋亚轩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,慢悠悠地坐下,目光却始终落在丁程鑫的脸上:“小鑫鑫别急嘛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你先告诉我另外一个是谁。”

“我老公,马嘉祺,芙纳的总裁。你帮我找到他们,我给你三百万!”

看着小狐狸着急的样子,宋亚轩叹了口气,站起来说:“好吧,走,找你老公去。”

刘耀文在隔壁房间里独自一人待着,他是被锁在里面的,锁住他的人是甜甜圈,甜甜圈小声对刘耀文说:“谢谢你啊刘耀文,我要去找翔哥了,你先在这里待着,听嫂子话,啊。”

他用力地拍打着门,大声喊叫着,希望引起丁程鑫的注意,可是此时丁程鑫正在赶往找宋亚轩的路上,这间房间原本是芙纳的会议室,装了信号屏蔽器,电话打不通,由于是周末,更是整层楼都没有人。

刘耀文绝望地拍打着门,指节都流血了,可是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拍着,直到他彻底确认,自己被留在了这里,没有人找他,也没有人在意他的安危。

他始终孤立无援,此时此刻,只有窗户旁溢进来的月光与他做伴。

宋亚轩到底是有几分真本事的,他把丁程鑫带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出租屋边,这间房子就在芙纳隔壁的居民区,他们居然灯下黑了,丁程鑫心想。

在他走去敲门前,宋亚轩拉住了他,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。

丁程鑫听完以后看了他一眼,转身向小房子走去,伸手敲了敲门,等待回应。

来开门的是严浩翔,他对丁程鑫笑了笑,把门拉开了一点:“丁哥啊?怎么啦?”他看上去很淡定,似乎预料到了丁程鑫会来,一点也不意外,看上去从善如流,游刃有余。

丁程鑫的眼里满是关切,他拉住严浩翔的胳膊,发现对方下意识地躲开,还是坚持握住,声音柔和又温暖:“浩翔,你怎么样了?甩掉私生了吗?你没事吧?”

严浩翔微微笑了笑,眼睛弯了起来:“我没事,我现在挺好的啦。丁哥,你这么关心我啊?”他看上去很开心,似乎很满意丁程鑫这样关心他。

可是丁程鑫下一句话就开始问他:“马嘉祺呢?你有看见马嘉祺吗?我让他来接你的,他人呢?”

严浩翔脸上的笑僵了僵,很快他又露出了一个更灿烂的笑容:“马哥?我没看见他啊,我是自己过来的,怎么,马哥不见了吗?他不会是跟朋友出去玩然后手机没电了吧?”

看着这样的严浩翔,丁程鑫只觉得汗毛直立,莫名感到害怕,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,只有脸是他熟悉的,其他地方,无一相像,他压了压自己的情绪,严肃了起来:“严浩翔我没在开玩笑,快告诉我马嘉祺在哪里,我知道你们一直在一起,他去哪儿了?你们干了什么?”

“啊呀啊呀,丁哥你可真不信任我啊,这也难怪,毕竟我有前科呢~两个gay在一间房子里,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?不用我说得再直白了吧?你们肯定也做过啊。”

丁程鑫被他的话激怒,火气噌噌噌地上了头,他抓住严浩翔的衣领,狠狠地把他抡到墙上:“严浩翔!你不要再闹了!马嘉祺在哪儿?你快告诉我!”严浩翔随便指了指屋内,他便立刻冲了进去。

他做过很多种见到马嘉祺时的设想,唯独没有眼前的这种—

马嘉祺在浴缸里昏睡着,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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